我拿起中午寫好的一首詩《一個奇怪的夢》,坐在院子中。院子almo nature 貓糧的風,空蕩了,空蕩了一切;仿佛只有,飄在空蕩的院子裏,飄在院子裏的風中。
我在風中飄著,漸感有點荒蕪起來。荒蕪著寂寞的心情。寂寞的心情,不知道放到哪里?我在荒蕪著心情,心情裏尋覓一束亮光,在寫好的那首詩中。突然,風的尖角從皮膚的知覺劃過。
唉!院子裏確實起風了。看著天空鉛灰色的那片雲,它們爬在春的臉上,它們不荒蕪,它們不與我有同情心,它們的心事很重,要把地面上有光的地方抓走。
這無聊的下午,荒蕪寂寞的心情,我要把你百無聊賴的心扔掉出去走一走了,去一去記憶的新鮮的地方。
我沒有自駕車,也沒有搭車的愛好,就只好騎著一輛吹落了顏色的舊自行車,到十公里外的植物園去轉轉。行在崎嶇的路上,我的心情好起來了,好像與天空的灰雲做起對了,也好像與天空的灰雲造的風做起對了,我更加心情好起來了。
好起來的心情,在一路的松柏樹影裏綠起來了。我漸遠漸近的想起孟浩然的“林臥愁春盡,攬帷覽物華”詩句,突然發現,我沒有荒蕪,我與古詩句有共同心情;我與植物園的植物藏著的春天,一起新鮮、生動;我與春天裏的太陽,一起激動、高昂。
近一個小時的行程,我到了植物園,想起以前我寫過的“植物的淚”、“詩人是不是人類”一文,我就更加記憶清新起來了。
進了公園大門,我仿佛走進一本書,書頁全是生命的聲音,它們電療食療偉大著、歌唱著、綻放著,煙花璀璨般地彩翅飛翔,崇拜太陽的光輪;也似是一個導遊,在講解它們生命記憶的精彩故事,導讀它們進化的生命歷程。
出了公園,是一段殘牆橫亙的路,路很不平,也很曲腸。尖角的黑石頭,怪怪地看著,是冷眼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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